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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《二十二贯》+秦草三 今热点
发布时间:2023-05-28 00:04:36   来源:哔哩哔哩  

二十二贯

孝子辞娘约三事,怎奈劲草多逢秋。野火燎原红天日,恶鬼临凡斩奸头!

俺娘死了,俺没去求医,也没请村里的保正料理丧事,因为俺娘不让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娘死之前让我从炕洞底下挖出个布包,里面竟有二十二贯绿铜钱。没等我开口,娘先攥住我的手腕,憋着口气吐出字来:“钱…我和你爹一辈子…别乱用;咱家…要守住;孩儿…要做好人…”。俺含着眼泪一句话没说,只是也用力握住娘的手,俺握紧了,娘却松了…

虽然家里只剩俺一人,日子却还要过,地也不能荒了,保正的佃钱更不敢误了。埋了亲娘,下地挥膀,把力气使个干净,梦里便容易和娘相会些。

刚刚忙过秋收,这天村口燃竹放爆,想是谁家有了喜事。后来才知是朝廷为打北方番子各州征钱募丁,村里保正为表体国忠君带头乐捐,乡民村里也要应召出丁捐钱。

然而不知怎的,说是乐捐,衙门上竟来了差人挨家搜刮,搜得出清门净户,刮不到绑人出丁。

俺暗暗寻么:家得守住,可不能被抓了丁。

才几日,差人上门。破门踹将进来,掘地三尺,将那二十二贯并着家中粮米一并索去。俺去夺粮米,差人却亮出枷来,“刁民!再行造次,却牢里关你几日!”俺瘪了气去,一身硬肉瞬时化作汤水软了下来,一个屁股坐在地上,自顾自抹着涕泪任其刮干索净。

兵过如篦,家家清净,亏得是保正善心,开仓借粮,今年却也勉强过活。

虽是贫户,有田有汉人家众邻里也高看一眼。不多时俺也经人说和得了门亲事,想是苦尽甘来,谁料却是福祸相依,回光返照。

结亲这天,四邻来贺,正是热闹,保正家公子也带着一干护院上门,送了两尾鲤子表了保正心意。

不想洞房时公子手下竟闹将起来,对俺媳妇动手动脚,俺喏喏陪笑推他们出去,谁料那群人中竟飞出拳来,俺只觉是天地倒转,抢头在地。

护院们哄笑着拥入屋来,带头的更是蹿上炕去压着俺媳妇困在身下,“今天这良辰吉时,只做得一次新妇不是屈了娘子?今晚兄弟们定教娘子把这新妇做足!”说罢便对俺媳妇上下其手。媳妇不从,便又有人拥上去束住手脚扯破衣裳,不消时炕上喘息大作,媳妇嗓音渐哑,只剩得羞哭掺和着咿呀淫语屋中波荡。

俺欲起身决命,却只得四面八方拳脚雨点般打来,无避无躲,头脸吃痛只好蜷缩如蛆虫样貌抱着头脸。

正此时,一人大呼火起!

原是红烛翻倒点燃了窗幔布帐,众贼人见势不好纷纷做兽散而逃。俺勉强起身,搂着炕上已失了神智的媳妇,挪步向外拖走。

到了院外,看着焰向天指,映亮深更,一阵夜风吹来,忽觉脸上一凉,才知自己早已头破血流。俺放下媳妇摊躺在地,恨不得多哭几声,好多流些泪来减些火势。

次日天明,俺想着送媳妇先回娘家,正寻时才有邻人偷着告诉,媳妇趁天还未明,摸黑到河边寻了短见。

赶到河边先草草敛了尸首,转头俺直奔保正家理论,心望保正严惩凶贼还个公道。可保正却厉声喝道:“昨晚我儿早早归家,其余一干人等并非我家之人,你这刁汉如何找我理论?!”。言罢,使了个眼色,护院们便将我架起扔出门去。

愤懑难消,俺又急奔县里告状,谁知县官却叫俺先拿讼费,俺跪求老爷开恩,如能申得冤情,今生来世甘当犬马。老爷却说:“本县一向爱民如子,怎能对百姓犬马相待?你这刁民分明是要污本县清誉!”言罢,视左右差役将我解出县衙,轰出大门。

回村路上,胸中愤懑慢慢化作悲怨凄凉。临到村头黄昏已近,俺在村头呆立,不觉一个念头涌现,便朝着树林走去。

来到爹娘坟边,解下腰带挂上梢头,如今这世间已无容俺立锥之地,效病牛残喘苟活不如一死了之,待到阴曹地府倒乐得和爹娘团圆。

“娘啊!孩儿不孝,到了下面俺再给您尽孝尽心!”

绳带紧勒脖颈,将做鬼时双脚却自己胡乱蹬踹。

是我不想死…吗?

魂魄弥留之际,只听得一声巨响,俺和大树一齐栽倒地上。

抽搐两下,一股凉风入喉,三魂七魄又回了皮囊。

“你这鸟人,死且作甚?死了又如何孝敬老娘?”

俺揉了揉眼,借着月色那身影逐渐清晰起来:山般大的块头,牛一样的腰膀,黑铁臂膊映月耀光;黑漆布衫敞胸膛,髭发连乱似钢线,板斧落地震山响;鬼若见避恐不及,妖若遇惊慌心凉。如果俺的命不是他救,平时遇见定要撒腿跑将。

现如今俺活不得路,死也无方,便也不妨把这身遭遇诉与恩人听来疗慰心伤。

他听过后问道:“你甚么名字?可是此地乡民?”。

“小的张王李,正是这山溪村农家佃户。”

“俺是梁山泊黑旋风李逵,这趟下山是专为你村龚保正不义之财你可晓得!?”

俺是一惊!保正虽说偏私,但待父老乡亲平日里并无不妥,怎能有不义之财?又见这黑汉子是梁山强人,俺只一个劲摇头,怎敢多说言语。

“你这保正平日里端的是亲爱乡里,背地里暗结官府欺世害民,前些年纠合官府搜刮民财,看的是带头乐捐,背地里却与那鸟官并分民脂,这等不义之人留他作甚?此等不义之财不取作何!”

我又是一惊!这龚保正怎能是这等人?!

还没回过味来,一把鬼头钢刀便直插在俺面前!

“你与俺遭遇相同,俺也是没了老娘,你不如与俺一起劫了这趟富贵,共上梁山。你若不愿,俺便从了你刚才心意,送你下去陪你老娘!”

心想俺这可是被逼无奈,梁山上的贼人人尽皆知,尤听得这黑旋风更是杀人如麻,不如先带他进村,待他与护院厮杀之时再想法子趁乱逃了才好。

俺拿起眼前这口钢刀,虽不比下地的锄头重上许多,拿来却手抖得厉害…

这黑旋风驱着俺走到村后,原来这里早已埋伏好一票人马,此时方知他是到村边探路才与俺撞上。

他和旁边高瘦的首领耳语几句,又向俺指了指,那头领便到俺面前,俯身下来。

“你和我这些弟兄一般出身,遭遇相仿,不如带着我们杀进村去,劫了这趟富贵上山,到时大口吃酒,大块吃肉,大秤分金银可好?”

这等条件分明是在诱俺,但事到临头保命要紧,俺嗯了一声算作答应。

带着这帮强人走小路绕后山,一路摸上庄园后院,强人们点燃火把扔进院内,待四下火起,黑旋风带头劈开院门冲到院内,大喊“梁山黑旋风在此”!紧接着是一阵劈砍,无人可当。

俺心里正愧疚,原是想给保正找些麻烦出出恶气,怎料竟生出如此大阵仗来,一会儿逃跑需给县衙禀报一声才好。

正思索着要逃,几个护院打扮的人最先来到后院,我顿时怔住!

几人当中有些正是昨晚辱俺的贼人,俺越看越是清楚,越是清楚手中钢刀便攥得越紧,不知怎地胸中一股无名火起竟也提着钢刀冲入院中。大吼着奔到那夜带头之人近前,抡刀便劈。

钢刀此时竟然轻如柴棒,而落下后却震掉了对方来挡的大刀,趁着对方慌乱俺又是一刀,正斜劈在那人肩头,顺势而下犁开半个身子直到胸膛,霎时间鲜血迸流喷溅了一身,头脸皆红恰似前夜头破血流。

见那护院倒地,忽地又一股血气冲头,对准脖颈,又一刀便将贼头砍飞,欲近前的护院看了竟都缩了身去。

好汉们见机趁势,一鼓作气,从后院直杀到正院当中。护院大多做鸟兽逃窜,反抗的立做刀下亡魂。

一场恶斗稍罢,龚保正并着公子、夫人及一众家眷被好汉们押到院来。女眷们似鸡仔般拥作一团;保正和公子面目霜白,抖如筛糠,活脱脱死囚模样。

一会儿,喽啰来报。

“戴大哥,庄里护院凡不降者都已杀个干净,李逵哥哥正带着其余兄弟搬运财货,金珠宝贝约么二三十担。”

“哼!老匹夫果然食亲贪黑,一干家眷也必是蚂蝗见血,欺民贪财之人。”

说完戴大哥转向俺。

“你是本地乡民,如今有何愤懑冤屈在此申了便是!”

听罢,俺提刀向前,来到这父子身边。

“张爷!张爷!我与你父相熟,平时从未亏待你家,财物你们且都拿去,只求你饶了我一家性命!”

边说着老贼便抱着俺的大腿磕头,一听可有活路家眷门也纷纷提亮哭嗓。

事到如今俺才知道,原来这护院也会缩身惧俺,这保正父子也会对俺磕头求活。

“老贼!你且说去年勾结官府搜刮民财是你不是?!辱俺的贼人于你家在是不在?!”

老贼听罢虽未言语,但哭喊愈大,磕头见血,更加卖力祈命求活。

原!来!如!此!

俺定下主意,攥紧钢刀一脚踹开老贼,还未待他爬起身来,横着一刀,老贼头颅顺势飞出老远,血浆如泼街净道般溅了一地。

旁边的小贼子吓得瘫在地上,涕泗横流,一股回龙汤竟从裤里流淌出来。

二话不说,俺上去一刀将他这颗贼头分做两半,只留个残缺下巴连在颈上。

两个残尸倒地,竟吓得三两个家眷当场昏死过去。

“兄弟好手段!如鬼似神,好比我家铁牛!”

戴大哥看了不禁赞叹俺这身力气,这身身手。

“不知兄弟此番之后愿上山否?如果兄弟不愿上山戴某绝不强留,此番所得本就要分出一半金银与本村乡里,若兄弟肯上山,戴某定加倍与你。”

“留在这里俺不知还要几番做鬼,随哥哥们上山,往后还能否砍杀这等贼头?”

戴大哥没说什么,只是搂着俺的肩膀大笑...

老贼的庄园一把火烧个干净,那火光冲天,又把这深更照照得通红。

上了梁山,俺才知道这里有许多兄弟的遭遇比俺更甚,柴大官人家财万贯,却被贪官险些害死;林教头家妻美贤惠,难逃太尉的衙内欺辱;史家兄弟仗义结交,反被官兵逼迫烧了三代家当...

戴院长在俺上山后给了俺一个诨号唤作“剁头鬼”,说是报名号时响亮些。

俺也拿到了上山后的第一笔赏银——二十二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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